凭危

我是小危→可以扩列,快来找我玩!

寂狱/Be in a dilemma/ 中

#明天或者后天就完结啦。我会把存稿修一修。

#欢迎捉虫wwww


……


“十四!我不是说了不要轻易给陌生人开门吗!”空却看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,觉得自己脑门快烧起来了。


神宫寺寂雷端坐在沙发上,面前还摆着四十物十四端上来的茶水。


“呜呜可是他力气好大!我还没看清就被推开了……”四十物十四也不是什么都不懂,他知道律师并不喜欢这位新宿的医生,但是他是在开完门后才发现是对方的。


毕竟律师前脚刚出门,时间相差得实在太近了,十四还以为是律师落下了门钥匙。


总之邪魅狂狷的视觉系反应过来后想猛地关上门时,已经晚了。


不情不愿地迎着对方进了客厅,出于待客之礼,四十物十四还是奉上了茶,然后就被暴怒的波罗夷空却打了头。


“喂喂喂我说,”波罗夷空却大大咧咧地坐在神宫寺寂雷对面,细看就会发现他颇有些忌惮地往楼上看了两眼,“臭律师不在,你还是改天再来拜访吧。”


宝宝还在楼上睡觉,也就是现在安静,万一醒了,哭声绝对会引起神宫寺寂雷的注意。


“天国君不在家吗?”神宫寺寂雷明知故问,他悄悄地上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。


生活气息明显多了起来,沙发上开始有了可爱的小布偶和抱枕,那些东西并不符合狱的喜好。而且狱不是一个喜欢跟人家同居的人,只能说这个人跟他非常亲近,亲近到狱能容忍他。还有一些家具的颜色都明显是亮色,与屋子本来的格调十分不符。


狱是跟什么人同居了吗?是他的两个队友,还是什么别的人?神宫寺寂雷心中握拳,十分不爽,继续打量着周围。


如果是的话,这位同居人显然并不懂得狱的喜好。桌子上的多肉盆栽狱并不是特别喜欢,地板上的毛绒垫子色彩过于鲜艳并且不符合季节,还有餐厅那边那个宝宝椅——


宝宝椅???


神宫寺寂雷的思绪被打断,蓦地瞪大了双眼,狱,有宝宝了?


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似的,楼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哭声。


“哇哇哇——”


“Kuko桑——”四十物十四忌惮地看着沙发上的神宫寺寂雷,也跟着哭叫起来,显而易见地十分慌张。


“……”坐立不安的波罗夷空却咬牙切齿,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

神宫寺寂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近来发生的事,迅速起身,很明显地是要往楼上走去。


波罗夷空却眼疾手快地挡在他前面,警惕地盯着他:“你干什么?我说,你也该回去了。主人家现在不在,我们也不好带你参观,还是等狱在的时候你再来拜访吧。”


哭声越来越响,他心下焦急,尽量礼貌地回绝对方。但显然神宫寺寂雷并不打算听他的。


波罗夷空却看着沉默的神宫寺寂雷,心中生出了一点不对的苗头,刚打算伸手拦,就被寂雷一个侧身躲过去了。


虽说神宫寺寂雷很多年没有参与组织的行动了,但到底身手和底子摆在那里,躲过拦截并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

何况波罗夷空却一开始根本没对他有多少防备心。


医生借着周围的家具,腾空而起,跃过了面目狰狞的波罗夷空却,落地后立马往楼上跑去。


波罗夷空却发现势头不对,很快两步并作一步追了上去。


两人在窄小的楼梯处扭打起来。波罗夷空却招招往死穴打。他脑子里没别的想法,只是本能地想把神宫寺寂雷留在楼道,以免他上楼打开房门,惹出更多起事端。


准确点来说是他单方面想要拦神宫寺寂雷,神宫寺寂雷一边躲开他的拳脚,一边往楼上婴儿哭声处挪去。


年轻的僧侣显然不敌经验老道的杀手,几番交手后被寂雷一个侧踢踹到了墙上。再要追时,神宫寺寂雷已经打开了房门。


宝宝还在房间里啼哭着,看到终于有人来,他睁开眼睛好奇地朝门外望去。


那是同一双蓝色的眼眸。


神宫寺寂雷愣在了房门前,并没有两人这般灵敏身手的四十物十四这才从后头赶上来,十分忌惮地抱起宝宝护在怀里。


场面一度十分尴尬,波罗夷空却冷笑一声,给了墙壁一拳。四十物十四也明白神宫寺寂雷不会善罢甘休,背在腰后的手掏出了手机,悄无声息地拨打了狱的电话。


神宫寺寂雷此时并没有心情去观察旁边两人此刻的神态和动作,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这个孩子,这个和儿时的他长得如出一辙的孩子。


电话被接通了,四十物十四单手抱紧了宝宝,手心里满是溢出的汗珠。无他,神宫寺寂雷现在的目光实在算不上友善,仿佛是一只即将上来叼走宝宝的狼。


呜呜呜很不妙……Hitoya桑快点回来呜呜。四十物十四心里默念着,脸上艰难地维持着冷酷的表情。


“喂?十四……?”已经快到家的天国狱接起电话后发现对面的人并没有发声,疑惑地叫了几句,心下一阵不安。


除非宝宝出了什么问题,否则十四应该不会轻易给他打电话的。


“十四?听得到吗,十四?怎么回事……”天国狱听不到任何回音,只得满脸凝重地挂掉电话,吩咐出租车司机加快速度往家里开。


多方巧合,造成了现在这个场面。


神宫寺寂雷很想多看宝宝几眼,可他刚开口要与两个未成年协商,波罗夷空却就把骨头捏得嘎嘣响。


“喂,我说,你该走了吧。”波罗夷空却脸色不善,他不是傻子,从刚刚和神宫寺寂雷的交手中就可以看出这个医生有着不凡的身手。


十分老练,而且难缠。


很难办,很难办,波罗夷空却心下一阵烦躁。他并不了解这位医生,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,所以只能提高警惕,防止对方做出一些什么举动来伤害宝宝。


啧。


难搞。


“波罗夷君,四十物君,我只是……”神宫寺寂雷开口想解释自己没有恶意,只是想看看宝宝,却被空却猛地打断。


“哈?你是听不懂人话吗?”愤愤的僧侣上前一步,显然是打算跟他动手。


“Kuko桑——”四十物十四喊住空却,怕他被人高马大的寂雷伤到。这位医生实在是太高了,波罗夷空却小小的一只,差距一目了然,而且神宫寺寂雷还是alpha。


就在火药味愈发浓重、波罗夷空却即将暴走的时候,天国狱气喘吁吁地进了屋。


“喂,我说十四,到底为什么打电话又不说话,让人很担心啊。”律师抱怨的语音刚落下,一抬头,便对上了一双湛蓝的眸。


“你这家伙……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天国狱一愣,而后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。再看看现在的局面——波罗夷空却比他更咬牙切齿,一副要生吞了神宫寺寂雷的样子,四十物十四忿忿地紧紧的抱着宝宝,十分忌惮地看着寂雷。


他哪里还不懂现在是怎么回事。


“我说,神宫寺寂雷你想干什么——”天国狱脱下外套,有些暴躁地推了神宫寺一把,强势地挡在两个未成年前面。


“是我的,对吗?”神宫寺寂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定定地看着天国狱反问道。他口中说的是疑问句,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。


开什么玩笑,宝宝跟他小时候基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血缘关系强大至此,他不需要有任何怀疑。


天国狱顿时一噎。


“狱,我想,我们需要好好谈谈。”医生留下这一句话,率先起身走了出去。


“Kuko桑……我是不是闯大祸了呜呜呜。”四十物十四抱着宝宝在客房里缩成一团,“哇哇哇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对不起——”


“嘭——”


“好痛!”


“我说十四,你也不是故意的啊,所以就别给拙僧摆出这么一副窝囊的样子。”波罗夷空却给了内疚的十四一拳后,从容地坐到床边,“谁知道他会突然过来。”以及,这个神宫寺寂雷意外地很强。


当一件事情愈发糟糕,空却反而愈发迅速地冷静下来。可能是知道着急对事情没有任何作用,以及他并不是事件的主人公,不能做任何决定。他选择相信天国狱,天国狱不会做出任何有害宝宝的决定的。


“呜呜呜但是我是alpha啊,”四十物十四反而更难过了,“我没有保护好Kuko桑和宝宝——反而手忙脚乱地一直添乱呜呜呜呜。”


“听着十四!”波罗夷空却摆正自己的姿态严肃道,“一个人有多大的能耐和能力是很重要没错,但当他使出全力保护一件事物时,就算结果不是那么如愿,也是一种残缺的完美。当你拼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情时,别人就很少会去与你计较结果了。你自己更不能去钻这个牛角尖啊!”


四十物十四嚎哭着抱着宝宝扑进波罗夷空却怀里,波罗夷空却闷哼一声,不由得认为四十物十四是想送他去见佛祖,但好在空却大师功力深厚,没有轻易狗带。


楼上的大师做法开导成功,佛光普照,一片祥和。


楼下的两个成年人的交谈就没有这么顺利了。



“你要说什么?”天国狱落座后翘起二郎腿,语气不善的地问道。他并不想与这位过去的挚友多交谈。


“……狱,辛苦了。”神宫寺寂雷摩挲着茶杯的边缘,沉默了好久才说出这一句话。


天国狱嘲讽地笑出声来。


什么辛苦了?是说他独自一人怀胎十月辛苦了,还是说他一个人生下孩子辛苦了?是说他在神宫寺寂雷不告而别之后一个人过日子辛苦了,还是说他这么多年来深夜一个人捱过思念辛苦了?


那么多遭遇,那么多经历,就这一句辛苦了就可以概括吗?


“你果然还是这么惹人厌。”天国狱捏住神宫寺寂雷的衣领,恶狠狠地说着。


没人注意到他红了一瞬的眼眶。


天国狱不明白。神宫寺寂雷当初的不告而别没有任何解释,就算他们当时不是恋人关系,难道身为挚友的他也没有资格知道吗?后来的转变、回来后莫名其妙的告白和莫名其妙的分手也没有任何解释,两人分手多年后的再见不是寒暄,而是匆忙的一场床事。


这些的这些,都叫他怎么释怀?


他真的累了。


当初的那一场关系里,是不是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意?明明是神宫寺寂雷先起的头,否则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沦陷下去,最后又被神宫寺寂雷那么莫名其妙地结尾。


没有解释,没有安慰,一切的一切就像来去匆匆的一场梦。


I want to light a cigarette to eliminate the silence that spreads between you and me, and by the way eliminate myself

(我多想点燃香烟消除你我之间蔓延到沉默,顺便消除我自己)


“我不是……狱,我……”神宫寺寂雷开口,欲言又止,一副纠结和为难的样子点燃了天国狱的火气。


“你不是什么,”天国狱冷笑,“你现在来我家做什么?孩子是我一个人的,他不会与你有任何关系。我也不会告诉他,他有另一个父亲。你可以继续自在逍遥、来去如梭,不需要任何顾虑。”


话里话外满是嘲讽。


神宫寺寂雷被他的话语狠狠刺了一下,他开口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两个人的误会由来已久,他知道的,他一直知道的。


只是每当面对狱,他就没有来地紧张、心慌,说不出一句话。他怕自己坦白后,当初他离开的理由会成为狱远离他的借口。


但是就算没有坦白,他们两个也还是分开了。


兜兜转转,兜兜转转。在一起了却没好好在一起。


他承认里面都是他的原因居多。


第一次分离是因为神宫寺寂雷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很没意思。机缘巧合中,他结识了一群黑道人马。


紧张刺激、充满血腥的黑道生活点燃了他沉寂的心火。从此他替人卖命,奔走在黑暗中。可当他停下时,脑子里总会出现挚友的脸。


分开越久,那张脸就越来越明晰,耳边也时常会响起狱的声音。


他不明白为什么,他也没有去纠结。可当他静下来的时候,思念越来越重,把他的心缠得紧紧的,让他都喘不过气。


在愈发浓重的思念中,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。是喜欢,是喜欢吧。


于是他回来了,他回到了狱的身边,展开了热烈的追求,并且很快就成功了。


他们两个从挚友变为恋人,关系更进一层,开始紧密无间的同进同出。两人的感情美好得不可方物。


可是当时年轻的冲动埋下了隐患。他的手上沾了太多的血和人命,他干过了太多事,结识了太多道上的人。这些人是不安的炸弹,终究会影响到他和狱的生活。


于是他推掉了杀手的职业,他想好好地、安安稳稳地和狱过一辈子。


可是烂摊子不是那么快就能解决的,积攒了那么多年的恩怨,雇主不愿意轻易放他离开,对家也不愿意看他脱身。他是极负盛名的杀手,但就算金盆洗手,也没能逃开多方的围截追杀。


狱是他唯一的软肋,也是他唯一的弱点。是他把狱暴露在不安之下,周围人的虎视眈眈让他难以自保,更别提保护狱。


在那种情况下,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,这样才能保证狱的安全。


于是第二次分离措不及防地来了。


计划赶不上变化。他还没来得及对天国狱解释,就被一场追杀逼得离开了岛内,辗转许久后才安全;拨通旧号码,得到的却是一阵忙音,手机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去,他没有任何狱的联系方式。


但他更没有机会痛苦,他身后还有许许多多想要他死的人。金盆洗手不简单。既然不简单,那就把那些觊觎他性命的人全杀了好了。


这个想法让他在尸山血海中过了一年半,而当他把一切都解决妥当,把自己的后路铺好,终于可以全身而退时,他已经跟天国狱分开三年了。


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可是足够成为两人感情中的一大裂缝。他回来时,狱已经毕业,甚至搬走,所有一起生活的痕迹都被抹去。


他失去天国狱了。


他得不到对方的任何消息,对方离开他了。


而现在,这一幕又将重演。


“你走吧,以后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

天国狱起身上楼,丢下一句话,再也没有回头。只剩下神宫寺寂雷一人孤独地坐在沙发上,手里捧着一杯凉透了的茶。


“解决了?”波罗夷空却看着满脸疲惫的天国狱,问道。


两人在楼下待了那么久,并没有憋出几句话。但天国狱还是点点头:“解决了。”


“Hitoya桑……”四十物十四抱着宝宝,欲言又止。


“啊,虽然过程不太好,但也算说清楚了,”天国狱有意结束这个话题,他矮下身子靠近床边逗宝宝,轻声说道,“辛苦你们了。”


“臭律师,有事需要帮忙一定要说啊!”波罗夷空却在一旁冷不丁地回应道,“拙僧和十四一定会尽力帮你的,你可别不自量力地自己抗。”


“会的。”


天国狱应道,难得地露出了温和的笑。他抱起宝宝,起身扭头看向窗外,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

“我会的。”


日落西山,太阳渐渐落在黛青的山边,天色渐渐暗下来,街上充满了吵闹的归家的人群的热闹的交谈声和各种车的声音。


就这样就好。天国狱抱紧宝宝心里不断地想着。就这样就好,他一个人也可以过得比谁都好,这些年来一直如此,不是吗?何况现在,有人陪着他了啊。


天国狱以为事情就此结束,毕竟他和神宫寺寂雷又一次不欢而散,并且他还当着本人的面把2nd battle时加上的通讯号删除了。话没说清楚,人又憋着气,他以为他和神宫寺寂雷应该就这样疾疾无终了。但是他没想到在一个令人烦躁的炎热午后,神宫寺寂雷把他骗出来了。


是的,骗出来了。


“我以为我当时已经说得够清楚了。”天国狱捧着热咖啡,不冷不淡地说道。他烦躁地一次又一次看向自己的手表,有意营造出他很忙很赶时间的样子。


也真是够可以的,天国狱转着表带暗自想着,借着伊弉冉一二三的电话把他骗出来,他还以为跟踪事件有变故和转机。看来并不是,有变故的并不是跟踪事件。


“……狱,有些事我想跟你好好解释,给我一个机会,好吗?”神宫寺寂雷坐在他的对面,一向恬淡的表情此时终于生出几分焦虑来。


“哈,解释?你不觉得太晚了吗?”律师攥紧了手里的杯子。


无论是哪一件事的解释,都太迟太迟了。早几年说他还愿意听,现在?现在已经晚了。


“我……”神宫寺寂雷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提前组织好多么完美的语言,在面对自己的挚友和前恋人时,总会语无伦次。


他该说些什么?他说什么才能弥补上那几年的空缺?他说什么才能揭开两人之间的误会?


他无从说起。


无力感漫上神宫寺寂雷的心头。


“我说过,我们不用再见面,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
天国狱恶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转身离开,留下溅出大半的咖啡和脸色晦暗不明的神宫寺寂雷。


从那之后,神宫寺寂雷再也没来找过他。


才怪。


从那之后神宫寺寂雷简直变得跟鬼魂一样,无时无刻不在缠着他,总能出现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,假装与他偶遇。


明明新宿和名古屋离得很远,为什么总能碰见?而且那家伙不用工作的吗?天国狱暴躁了。


当时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吧?


已经够清楚了吧?


为什么现在这家伙开始阴魂不散地跟着他?


虽然神宫寺寂雷除了默默跟在他身边、不时搭话一两句外,也没对他的工作造成很大的影响。但是天国狱就是很不爽事情脱离掌控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。


神宫寺寂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有什么用处?只不过碍他的眼、添他的堵罢了。


曾经的天国狱幻想过和寂雷漫走在街道上,悠闲地一边对话一边漫步,享岁月静好。


那时候的寂雷知道他的渴望却没陪他,现在又反过来要弥补,未免有些可笑了。


毕竟天国狱已经不稀罕了。


他把自己的真心、自己的喜欢、自己的弱点留给神宫寺寂雷,而他最信任的人用钝刀割了他三年。他不是也不可能是那种待在原地的傻子。


人要朝前看,天国狱慢慢地从那段往事中走出来,朝前走,走向未来,试图摆脱神宫寺寂雷给他带来的影响。


而神宫寺寂雷却寻找着他以前的影子,试图用他以前的喜好挽回两人之间的感情。


简直可笑至极。


收回前言,虽然天国狱断言自己会毫不留恋地和对方断得干干净净,虽然天国狱对神宫寺寂雷的言行嗤之以鼻,虽然天国狱本人不想承认,但是神宫寺寂雷的行为的确有一点点奏效。


就好比温水煮青蛙,很慢很慢地让青蛙适应缓慢上升的温度,最后死在习以为常的环境中。青蛙不知道这个道理,所以它死了。


而知道这个道理的天国狱现在正被神宫寺寂雷煮着,他也缓慢地接受着神宫寺寂雷的存在,缓慢地把两人的见面归于习惯。


危险,十分危险。他也快沦陷了。


天国狱清楚地知道神宫寺寂雷的想法,就像神宫寺寂雷也清楚地了解他不会拒绝这种行为一样 。


被煮了啊,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。


天国狱有些悲哀地想着,埋怨着那颗依旧会因为神宫寺寂雷的靠近而疯狂跳动的心。


“所以你就是要问拙僧这件事?”波罗夷空却在听完天国狱的描述之后,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律师,“我倒是很意外你会说这些。不过拙僧可没谈过恋爱,不懂你俩这些破烂事。”


天国狱在开口后就后悔了,他到底为什么脑抽来问两个未成年人情感问题?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去,于是乎只能听着僧侣逼逼叨叨。


“啊,我也没谈过恋爱呢。”和宝宝一起玩的四十物十四接话道,“不过不管干什么,只要开心就好了吧。Hitoya桑,只要你开心就好了,想太多也只是自寻烦恼吧。”


“一念放下,万般自在。”红毛和尚念出一句佛语,悠悠道,“你既然放不下自己的那个念头,那还不干脆以牙还牙。”


“那请问大师,要怎么以牙还牙?”天国狱已经不指望他们两个能解答他的困惑了,纯属抱着随便听的心态随口问道。


“哈哈哈哈那当然是吊着他,让他为你做牛做马,然后再一脚把他踹开哈哈哈哈——”


“砰”的一声,大师口出狂言,丝毫没有逻辑性地一通乱说,结果因为姿势太过豪放而摔了个底朝天。


“Kuko桑——!”四十物十四大叫,急急忙忙地把孩子塞到了狱的怀里,冲上前去打算把摔到的空却扶起来,结果半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,也摔了下去,双双和地板亲密接触。


果然还是心智未开的未成年,估计小脑都还没发育完全。天国狱抱着孩子,面无表情地想。


询问虚假的大师无果,脑子一通混乱的天国狱只好把自己投入到案件中试图麻痹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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